张轨如见白公说的话,与传来消息相近,料定是这个题目,又因袖中有物,胆便大了,遂说道:“老先生倘不嫌哩俗,晚生即当献丑。”白公道:“先生既精于诗赋,这歌曲一定是好的了也。前日因吴中一个敝年家,送了四个歌童,音齿也还清亮,只是这些旧曲唱来,未免厌听,先生既有高兴,就以红梨为题,到请教一套时曲,叫歌童唱出,时聆珠玉,岂不有趣,不知先生以为何如?”张轨如道见字字打到心窝,便欣然答道:“老先生台命,焉敢有违,但恐下里巴人,不堪入钟期之听。”
白公大喜,便随叫左右,取过纸笔来在案上,又叫奉张轨如先生一杯酒。张轨如吃了,便昂昂然提起笔来竟写,不期才写了前面三四个,后边却忘记了,又想了半晌,再想不起,只得推净手,起身走到个僻静花架子背后,暗暗将袖中原稿拿出,又看了几遍,便记在心,忙忙回到席上,写完了送与白公看。
白公细细看了,大加叹赏道:“此曲用意深婉,吐词俊秀,先生自是翰苑之才,异日富贵,当在老夫之上。”轨如道:“草茅下士,焉敢上比云霄,言之惶愧。”二人一问一答,在花下痛饮不题。
且说红玉小姐,自从得了两首和韵的新柳诗,因嫌他写得粗俗,遂将锦笺自家精精致致,并原唱重写在一处,做一个锦囊盛了,便旦夕吟讽不离,以为配得这等一个秀才,可谓满心满愿。但闻此生有才无貌,未免美中不足,因此时时心下有几分不快,每自没趣没精,只是闷闷不语。
这一日午妆罢,忽思量道:“前日嫣素说,此生十分丑陋,我想他既有才如此,纵然丑陋,必有一种清新之趣。今日嫣素幸得不在面前,莫若私自去偷看此生,端的何如。若果非佳偶,索性绝了一个念头,省得只管牵肠挂肚。”主意定了,遂静悄悄的开了西角门,转到后园中来。忽听得百花亭上,有人咳嗽,便潜身躲在一架花屏风后,定暗偷看。只见一个俊俏书生,在亭子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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