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受了一掌之力。
方剑已经没有力量再站起来。
他躺在黄沙之中。
空荡荡的眼眶，睁地老大。
看得如此模样的方剑。
琴妙仙的心有些刺疼。
她不知道他此刻再想些什么。
但是她可以感受到方剑内心的挣扎。
“方道友。”
“还望看在沧云亿万生灵的面子上。”
“谨慎考虑。”
……
她将手中的朽木琴收了起来，对着方剑深深鞠了一躬。
方剑默不作声。
许久之后。
他才再度开口。
“若我死，你们可能放七杀等人一条活路？”
方剑的话语很轻。
轻到连他自己都听得不怎么真切。
因为这句话根本不需要问！
答案。
沧云众人早就给出来了。
所以。
此刻他如此话语，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他不知道，今日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他知道。
今日想要保下七杀等人，便只有答应暗墓。
“暗墓。”
“说吧，要什么条件，能带我等走出此地？”
……
最终。
方剑终究是开口了。
他这一开口，便注定了他今日之后。
不再是沧云之人！
幽狱！
这个曾经方剑发誓要将其从世界上抹除的存在。
最后竟然会是他唯一的生路！
何等悲哀，何等凄凉？
若是此刻方菲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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