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他，再也不复高僧气度，有的只是如同普通人被揭破了此生最大秘密时的惶恐和慌乱，十根蜿蜒垂地的指甲，陡然变得笔直，浑身爆发出惊人煞气，其眼神也变得凶狞如兽，发出声厉内荏的尖锐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舍魔寺方丈等人在这里，绝不敢相信眼前这宛若凶魔之人会是他们印象中修为佛法皆已臻至深不可测之境的师叔祖。
“所以我才说，你会杀我灭口。”
和观心的如临大敌不同，杨梵显得很放松，淡笑道：“你觉得呢？”
观心盯着杨梵，神色变幻不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眸瞪得极大，颤声道：“难道，你也是……”
旋即就猛一摇头：“不可能，除了我，整个——”
“嘘。”杨梵将手指竖在嘴前：“不要说出那个字，隔天有耳。”
听到最后四字，观心身躯陡然一震，心中怀疑瞬间打消了近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你难道真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不对！难怪你横空出世，这么年轻却拥有如此修为，或许你真的——”
“坐下来谈吧。”
观心惊疑不定，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靠近了一些，不过仍是距离杨梵将近百米，才缓缓坐下。
杨梵看着他，露出感慨之色，道：“我也没想到，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活了下来。”
观心张了张嘴，最后道：“你需要给我证明。”
“这是当然的。”
杨梵微微一笑，旋即屈指弹出一道精神力。
观心伸出手指，如剑锋般挺直的指甲触碰在精神力之上。
“轰！”
刹那间，观心脑海中浮现出了让他无比熟悉又无比恐惧的一幕，那是……
天道入寂、诸天破碎、无数的生灵在恐惧中化为虚无、数之不清的界域同时化为混沌、天地万物不存之景！
而这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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