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没有丝毫犹豫，“从今以后，我门下再无凌眷一人。”
“多谢师父成全了。”
凌眷眼中闪过一抹坚忍，拔剑便飞奔向被围困的柳如颜。
秀七一把推开了她。
“你干什么？他要的是我的命，与你何干？”
她嘴上凌厉，心中却是气血翻涌，喉间涌上一股泪意。
今日若他替她尝了命，这份情，她如何受得了？
秀七闷头发狠，不与她说一句话，只顾挡着凌眷，不让他前进。
可他哪里是凌眷的对手，即便已经身中数剑，却屹立不倒，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脑中有什么东西约约闪过，很多画面开始拼凑起来，可他没有时间去捡，只死死拖着凌眷，冲着宁月茗大喊一声，“走啊！”
凌眷带来的死士已经被杀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也是苟延残喘着在与他们决斗，现下听到他们要走，当即便重新恢复了斗志，又纠缠上来。
“快，去启动火药，快！”
眼看着两人都重伤，宁月茗再忍不住，跟林启瑜同时将面前的敌人击退，朝着洞口跑去。
“不行，现在引爆的话，秀七就跑不过来了。”
林启瑜眼看着距离太长，紧皱了眉头，“我去抵挡一阵，让师父过来跟你同时引爆，我们撤走之后，把凌眷留下。”
他说得很明白了，炸死凌眷。
宁月茗紧紧闭了眼，“好……”
她想起很久以前，曾跟在凌眷的身后，一起上山玩耍，每一次回去晚了，都是他代她罚过，师父虽然严苛，但是待他极好，就像是亲生儿子一般。
至他成年，为了让他有一个安身之处，连临渊阁也有了他一处天地，他们师兄妹的道路虽然走得越来越远，以至厌弃，可到底是曾在她年少的岁月里留过最多痕迹的亲人。
宁月茗眼中的泪，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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