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千荒的手指轻轻摩挲上去,都感觉有些扎手,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脸慢慢凑上去,用舌尖一点点帮她把嘴唇润湿。
季沫可能太累了,千荒这么靠近她,她都没有醒。
千荒伸手把她额前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望着她的目光温柔而缱绻。
他的目光移到季沫手中握着的手机上,伸手一点点的把她的手指掰开,又把被她压在胳膊下的兽皮小心的扯出来,全都整整齐齐的放到了对面。
他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季沫身上,出去跟云雀要了一个凳子,坐在季沫对面开始照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些路线绘制地图。
他一开始很不熟练,因为有些语言他没听过,还是需要返回百度去查看意思,然后再找到地图,所以他绘制的更加的慢,却很认真,因为他不想破坏掉季沫之前的辛苦。
油灯很暗,千荒并没有去剪灯芯,黑暗有助于季沫的睡眠,而他作为兽人,黑夜跟白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小的隔间内,一盏油灯,一张桌案,两个彼此依恋的人,温馨似乎透出隔间传到了外面,传到了正在努力制作木浆,草浆的云雀心里。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朝隔间看去,木质隔板上并看不到什么,只有从缝隙里偶尔透出来的一点点灯光,很暗,却很温暖。
每次看到季沫被千荒细心呵护,云雀就会忍不住想奥斯,想到奥斯,就会不自觉的去摸自己的脸,她的脸完全毁了,她想见奥斯,却也怕见他。
长久的分离让她变得患得患失,变得小心翼翼,而且她脸上有疤痕,现在就是队伍中的兽人,也没有人再用那种爱慕,炙热的眼光看她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魅力了,自卑在心里一点点的疯长着。
当阳光穿过地平线一点点升起来,照耀在山上时,地上横七竖八睡着的兽人们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他们一起来外面的动静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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