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说的是实话。傅侑林之于她更像长辈对待晚辈，她感念他的帮助，但他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她再抓着不放就显得惹人厌了。
“再说了，季氏的情况缺的不是一点半点，您帮助我有很大的风险。而且女孩子走了弯路很难回头，您不是一直担心我误入歧途。我实在想不到找什么理由去求您。”
“你这样善解人意，我真是感动，”傅侑林走近她，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气传递于空气中。他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到她跟前，“你可不像没有信心的女人。”
“那要看对谁了，”季微凉莞尔，“对您肯定没信心。”
傅侑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看她向后退一步试图拉开与他的距离。他个子要比她高大半个头，又生的俊美，视线由下至上缓慢看人的样子很有些魅惑。
可这样被人打量着，总是心惶惶的，何况她还怕高。稍微往后退两步，腰触及栏杆，她滞住。
他的手臂从两侧分别按在栏杆上，刹那间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目光清锐地注视她：“若是我不出手，你走投无路，会怎么办？”
“您知道的，又何必问。我可以不要季氏，却不能让我奶奶绝望。为了她，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都能忍。不做决定，后果不是更差？”她不敢将重量倚靠在栏杆上，也不敢往下看，本来距离就小，这样两个人靠得更近。“您虽然说不一定是好人，我却见过许多坏人。不管您是因为什么要帮忙，我都接受。”
她悄悄在心里加上一句：还有报答。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亲人会毫不留情害你，陌生人却一再帮忙。有的时候好和坏，很难用标准去衡量。
季微凉轻轻推了推他，没能推得动，她确实有私心，还很重。傅侑林除了能帮她，更让她好奇的是他上一世的帮助。她接近他，带着只有她知道的目的性。如今被他这样盯着研判，就像学生被教导主任盯着一样，查你有没有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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