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兮儿。
她不想再让别人靠近，她从头到尾都没想亲近谁。
不管是对孟无忧，大帝……还是阎王，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那些人想要的。
“最喜欢大人了，大人也要喜欢我。”
“要是摸摸我就好了。”
“闺女要是能留下陪我吃顿饭多好。”
“漫归，我喜欢你。”
他握紧拳头，努力抬头憋回眼底的泪，一直以来，她都优先考虑别人。
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女娲创造了她，又轻易将她舍弃，因为心中一点怜爱，再次将她复活。
她可曾问她愿不愿意？
“孩子，替我看遍世间，也去找寻真正的自己。”
就因为这句话。
她尝遍世间辛辣苦味，仅剩的一点甜，也是拿自己换来的。
“你说是吧，阿暖。”他扭头看向同样被挡在外面的孩子。
阿暖红着眼，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神仙姐姐……”。
“你没有资格跟在她身边，谁都没有资格。”
如果当初兮儿没有将自己的眼睛给她的哥哥，她还会跟在兮儿身边吗？
显然不会。
没有发生那些事，她们根本不可能交集，说到底，阿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补偿。
“你自愿跳进炼器炉，你以为这样就是赎罪吗？”
每个人都是这样，自认对兮儿做的足够好，却不知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折磨她。
阿暖听着扑通一声跪在花海中，看着亭子中睡着的人，红着眼，死死咬住唇。
“要是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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