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辉煌大殿终究还是寂静了。
这一次，那个面容有些复杂酸涩的少年再也找不到一句适合的话平静相望。
“岚儿……如果有一天……”
“我是说将来如果有一天，你会选择永远留下么?”
沉静许久，一句不该问的话终究还是脱口而出，声音及轻放佛好似一片羽毛落地，也好像生怕惊走栖息在眼前枝头的绚丽鸟儿。
“……”
其实这句话她本该毫不犹豫接话回答，可平静稳坐最前端的凤晴岚终究还是有些愣神。
瞬间又恢复寂静的大殿就这样一点点僵持着。
“我是落雪王上亲赐一品客卿。”
“更是你的授课导师。”
听了她的回答，那个有些垂头丧气的唇角终于惹来些许久违的愉悦弧度。
可也只是很快的短暂一瞬间，随即又不得不硬生生僵住。
“当然今日也是你的最后一课。”
那一抹久违的细小愉悦弧度终究还是硬生生僵在了脸上。
诧异的双眸好像生怕自己不小心听错倔强相望，可等他捕捉到那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平静双眸时。
一颗难道有些波澜的心终究还是一点一点慢慢沉向谷底。
“你……你要走么?”
狠狠吞吞嘴里莫名其妙的酸水不知哪来的勇气倔强相问。
一双拳头也暗暗握紧不知不觉中抖的可怕，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究竟忍受着怎样的惩罚，只知道那双黝黑发亮的眼睛倔强及了，死死咬紧牙关直勾勾目视前方就是不愿令自己再有分毫落魄。
“从哪来，自然就该回哪去！”
她的回答也顺其自然没有任何犹豫。
她的神情果真分毫未变看不出丝毫异样。
原来她……终究还是匆匆一游，只觉遇到了异国他客根本没有丝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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