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凝霜听了这话后，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了，她看向千若惜哽着声音应：“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千若惜心里忽然有些难受。
她也曾见到过周凝霜在奶奶的病床前悉心照料的画面，如今再看她被人欺负，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难过在乱窜。
即便都到了这地步，周凝霜也没有求人，为了周家她选择了安静妥协。
可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像曾经那个勇敢与她争爱的女人.......
“为了他们，牺牲自己，值得吗？”千若惜转头看向了别处，她怕自己再看她会绷不住情绪。
周凝霜和千若惜一样将视线看向了前方，她目光没有任何焦距，轻扯唇角后便自嘲一笑：“不值得又能怎么样？谁让我生在周家，又是周家的人呢？”
她也很想脱离那个似深渊一般的家，几年前的她就差点为他们万劫不复了，如今只不过是再被利用一次罢了。
能度过两年多安稳的日子，周凝霜心里很感激千之凡。
若不是他带她回了千家，她都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而千老太太待她比她自己的亲妈还好，不怀念那样的情份是不可能的，但人活着终究是会遇各种各样的无奈。
无论是接受还是反抗，最后不都是要活下去。
“我认识的周凝霜不会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千若惜说这话的时候，转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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