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你妹妹比什么？她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家里就这么点儿香油，你一口他一口的真当香油不要钱啊？”
“妈妈，可你刚才还给大哥了，大哥比二哥还大呢。”
“你大哥那是顺手，瓶口的香油不抹了也是浪费。”
……
如果不是于小晚的这个举动，陆牧恐怕早已经忘记了这一幕。
那时的他不过五六岁，一次，母亲做完菜，淋完香油的时候将香油瓶口的香油抹在了手上，叫来了一边正和他们一起打闹的大哥，直接将香油抹进他的嘴里。
那时候家里穷，大概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买上一瓶香油，这香油吃的更是仔细。
小妹看到了不依，嚷嚷着也要，母亲只好用手沾了一些，放到了她的嘴里。
看到大哥和小妹满足的模样，他觉得那香油一定好吃极了。
就像每次汤里只放那么一点点，都香气四溢。
最终，他还是跟母亲张了嘴，却不想，得来母亲一顿训斥。
自那以后，他对香油这个东西便没有什么感觉，哪怕后来他做饭时常也会用到香油，却不会像母亲那搬将瓶口的香油抹进嘴里。
一来觉得不为生，二来，他确实没觉得瓶口会浪费多少香油。
于小晚感觉到陆牧的情绪有些不对，歪着小脑袋疑惑道，“陆牧，你怎么啦？是不是觉得太恶心了？我的手可是干净的。”
说着，还伸出小手在陆牧眼前晃了晃。
她也是前几天和几个嫂子说话，听到有个嫂子来了句嘴上抹香油了，才一时起了坏心思，将香油抹在陆牧的嘴上。
他不会因为这个要生气吧？
陆牧回过神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一把握住眼前的小手，放在嘴边蹭了蹭，将满嘴的香油蹭在了小手背上，这才对着手背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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