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
这意味着他恢复的希望大大减少，几乎没有。
不行！他无法接受！
穆玄景撑着床柱要起身，可强行站起来的他只能一瘸一拐地拖着那条半残的右腿，连走几步路都费劲！
“该死！”他冲着手边的墙面重重锤了一拳，似乎这样的痛意才能舒缓片刻心底的沉痛，他一拳一拳地砸下去，直到指节都渗出血迹。
听到屋子里有动静，在院子里煎药的顾青辞将竹扇一扔就冲了进去，看到穆玄景在自残式地砸墙，她吓得白了脸。
顾青辞冲了过去，将他紧紧抱住，“别这样！你这是做什么？”
被她温软的身体抱着，穆玄景的背脊却有些僵硬。
尽管他贪恋这样的温柔，可这却让他心底的阴郁幽暗越发浓烈，穆玄景闭上了眸子，冰冷地推开身后的小女人。
“你出去吧。”
顾青辞咬紧了唇，心底翻涌的情绪在不断冲撞，她拉住了穆玄景的手，正色道：“穆玄景！我根本就不介意你变成什么样子！哪怕你这条腿彻底毁了，那你还是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穆玄景厉声打断了她，“可是我介意！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到自己不能恢复的事实！我没办法泰然自若地当一个靠女人活下去的废物！”
他声音低了下来，透着寒意，还有一丝无奈和凉薄，“只要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没办法冷静下来，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顾青辞木木地站在他身后，想要握住他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她吸了吸鼻子，将一碗药放在穆玄景身后的桌上就出了屋子。
关上门，听到药碗碎在地上的声音，顾青辞咬紧了唇，始终没有推门进去。
她知道现在的穆玄景心底有多痛，这种眼前浮起希望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希望粉碎的滋味何等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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