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的手指轻抚过石碑，“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世人的贪念终会害人害己。”
说着，赫连城抬眸看向顾青辞，“正是因为这些，你才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小娘子，这就是你的先祖留给你最大的武器，只要你想，整个天下都是你的。”
尽管这块石碑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看得清每个字的轮廓。
顾青辞抚摸着石碑，垂眸道：“就算世人心中有恶，但这不能抹去世间的善，我也在极致的黑暗中活过，见过人性的极恶，如果那个时候的我站在这里，也许我真的会选择这条路。”
说着，顾青辞缓缓抬眸，“可我何其有幸，遇到了你们这些人，是你们告诉我这个世界除了黑暗还有光明，是你们让我感觉到了人性的善，让我重活一回。”
“我愿意为了这些善，去拼尽全力，也愿意相信，善念终究可以击垮恶念，我们必须毁了底下的泉眼。”
赫连城拍了拍手里的灰，一双桃花眸带着笑，“小娘子，我这条命注定是系在你身上了，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顾青辞起身，朝他伸出手，“你说过，我们是生死之交，这一回，真要一起闯一回了。”
赫连城笑了，眼底是无关情爱的澄澈，他拉住顾青辞的手，顺势站起来，“好啊，生死之交，如果我出的去，你们家安安定要留给我儿子。”
“想得倒美。”还不等顾青辞说话，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顾青辞错愕地回眸，撞进了穆玄景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
她特地没有告诉穆玄景，就是怕他跟来。
穆玄景走到顾青辞面前，顺势揽住她，“这次，我不是来拦你，只是要和你一起。”
刚刚他都听到顾青辞说的话了，除了心疼她心底的伤痕外，他也为她而骄傲。
他愿意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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