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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泉玉正是三年前被贬去了太仆寺为少卿。
若是平日倒也不会有什么,只是发生了燕清之事,这一句怕是会让皇帝生出万分的疑心了。
他的眸光扫过灼华清冷的容色,似要看穿她,而那双浅棕色的眸子扫过来时,只觉那眸中似蓄了匆匆万世的沧海桑田,化作了一柄柄利剑直刺他而来,让他惊惧之下毫无招架之力。
他目光如寒星凛冽,绷着下颚,极力为耻表面的威势,道:“街市上这么多的人,倒是偏生冲撞了殿下的车架。”
灼华眉间微拢了山川,幽幽一叹,“畜牲野性难驯的,哪能说得准呢!”
徐悦如月清许的一笑,眸光掠过李锐,有一瞬的深沉阴冷,回道:“太仆寺的大人来回过话了,说是新得的鞑靼野马,性子野了些,也是未经驯服的,那日特意挑了傍晚行人少的时候赶回城,只是经过街市的时候被街边小贩售卖的刺猬给惊着了。意外而已。”深深望着她的侧颜,又道,“华阳额上的伤已经不碍事,多谢陛下关怀。”
皇帝抬了抬手,一旁伶俐的小太监立马抬了黄花梨雕着龙纹的椅子过来。
灼华也不客气,扶着小太监的手便坐下了。
徐悦微退了几步,站在了她的身边。
明黄的帷幔微垂,坠着一缕缕的流苏,帘子缝隙透进来的风,有几分湿黏的感觉,龙涎香的烟雾幽幽萦绕,将人的眼遮的幽幻匝朦起来。
灼华淡淡扬了扬眉,拂过衣袖口子上的匝匝密纹:“静王殿下说,我与徐悦威逼燕清攀咬于你,倒是不知,所谓何事了?这没头没脑的说起来,倒叫我与徐悦听得不甚明白了。”一顿,“事不明,不揣测臆断,殿下是天家郎君,这个道理尚书房的太傅没给你讲过么?还是,殿下的本事也就是战场上的舞刀弄枪了。”
李锐一噎。论言语机敏,他总是比不过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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