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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举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挺奇怪的，”何瑞说，“为什么一直都风平浪静的，这反倒让我觉得很可怕，现在终于出事了，反而觉得踏实了。”
“也不是。”邹人笑了笑，“其实警察早就盯上了我们。”
何瑞大吃一惊，“什么？”
“你别怕。”邹人说，“这很正常，全中国这种网站多了去了，网警管的就是这种事情，但他们虽然盯上了我们，却没法子，我有办法能逃得开。”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算是见识了。”何瑞说，他喝了口酒。
“不过这次不太一样，如果我们再重开，肯定会被抓，是不是？”何瑞问道。
邹人点了点头。他举起杯子，于是何瑞又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酒已经下去一半了，他没有注意到邹人杯子里的酒一直都没有下去过。
“哥们儿，”何瑞觉得身上开始发热，“马上就要散伙了，我碰上了你，算是上天可怜我，想拉我一把，今年年初那会儿，我的遭遇你是知道的，几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我想如果不是遇到了你，也许我早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现在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咱们中国人好像自古如此。”
“没关系。”邹人说，他说话的时候语调一直很平静。
“既然如此，也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面了，好歹算是一起共过事吗，这种事情虽然放不到台面，但我们心地不坏，是不是，只做这一次，为了活下去，关于自私的道德谴责和法律制裁，只能那样了，以后我要是发达了，一定当个好人，如果我还能赚很多钱，我一定做慈善，把我今年做过的这件事情的罪恶修补。”
“你女朋友是哪里人？”邹人问道。
“外地的，我和她都是外地的，”何瑞呵呵笑了一下，“毕业以后她跟着我在这里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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