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魔的脸庞。
也就在他目睹那张脸庞的一瞬间，天空中那温暖明亮的太阳忽然暗淡，周围充满生机的一切迅速衰老和枯萎，那碧蓝的池水变成了一汪血水，那漂浮在水上的金莲，变成了恐怖的黑莲。
昆虫变成了干尸标本一般在空中飞动，鸟儿仅剩一具骨架，嘴里发出如同丧曲一般的鸣叫。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切实的变化。
他感觉到身上的衣物和毛发在快速腐败，皮肤和血肉大面积腐烂，全身麻木，身体在一点一点的枯萎，他腋下流出了粘稠恶心的浓水，浑身散发着一种恶臭。
前一秒，他的身体还玉光笼罩，纯净无暇，超越人类，如同菩萨一般，集强与美于一身，但下一刻，却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让他的心底都忍不住对自身生出了一股厌恶。
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脓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这是天人五衰。
就算是天人，依旧难逃衰败的结局。
“形声闻味触，再加一个神，居然能够影响人之六感，的确厉害，不过一切幻象终究只是虚妄。”
“去掉五感，最后摒弃思考，最终仍然留在心中的那个东西，就是‘道’，我已经找到了我的道，任何幻象都迷惑不了我。”
周元觉淡淡的说道，也就在他身体将要衰败的那一刻，根本不需要他的控制，那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自我”之中，始终都存在于他的意识深处，曾经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超越之火缓缓点燃，剧烈的灼烧着他的身体。
一切秽物都在这火焰之下被驱逐，他的身体重新变得饱满和强壮，玉光炽烈，强烈的生命磁场扩散，驱散了他身周的幻象。
“果然厉害，看来烈洪山说得没错，已经不能把你当做是初入圣觉的新人来对待，这样老道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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