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莲伸手拧住丈夫耳朵：“好啊，你敢说我轻浮？”
孙富贵疼得龇牙咧嘴地求饶：“哎哎，快放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侯运来在大街上碰到村支书老五爷，紧追着和他说收税的事。
老五爷六十多岁，村支书当了四十年，在枣树村是德高望重之人，他对侯运来说：“你不用来催我，这事我比你还着急，可村里这情况你也知道，连年干旱，地里打不上粮食，老百姓又没别的收入，这税实在不好收。”
侯运来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老五爷，不好收你也得想办法，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乡干部半年都没有发工资了，乡中学教师的工资也拖欠了好几个月。这农业税、特产税、三提五统各种税费收不上来，责任重大，我要是受了处分，媳妇还不得跟我闹离婚啊？”
老五爷叹口气没吭声。
侯运来思索着：“老五爷，我倒有个主意。”
老五爷扭头看着他：“啥主意？”
“去找找你们村的时涌泉吧。他现在是省卫生系统的大红人，别看是个副处级干部，那是实权部门，路子宽着呢。让他帮着给找个赞助项目啥的，稍微一变通，就够你们村的税费了。”
老五爷眯着眼没吭声。
侯运来继续鼓动着：“听说当年他上大学走的时候没有路费，还是你带头让村里人集的资呢。现在村里有了难处，你去求他，他肯定会帮忙的。这人是个热心肠，上次我老岳父住院做手术，还是他帮忙联系的专家。”
老五爷轻轻摇摇头：“救急救不了穷啊，涌泉熬到这一步不容易，我不能给他添麻烦，更不能让他为村里的事影响了前程。”
5
时涌泉提着行李和旅行包，田凌云背着挎包，甜甜脖子上挂着个装满水的塑料水壶，拽着妈妈的衣角，一家三口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这条通往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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