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修溟无助的站在门前，他的脸色比白色的卧室房门还要白上许多。
陈言叹了一口气，上前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头:“怎么样，晚上睡得好吗？”
语气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东修溟出问题了，东修溟可以不正常，他不可以。他如果表现出慌的样子，东修溟心里只会更加不安。
“陈言，我刚刚又做了什么……”
东修溟声音颤抖。
他回搂着陈言时，手都是抖着的。
陈言紧紧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带着安抚:“以后家里的佣人就留下那个做饭的阿姨吧，其他的都辞了，不应该伤害别人。”
东修溟神色晦暗，“陈言，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是天道对不对……天道想要我死，他会用某种方式弄死我是不是。”
陈言一开始没说话。
东修溟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脸上愈发苍白，眼里的血色更为浓重，好似被血泼进了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阴冷和血腥，“他想逼死我……”
陈言强硬的按住他的肩膀，“你只是生病了而已，病早晚会好。”
“不！你在骗我！”东修溟把陈言的手打掉，狠狠推开陈言，情绪激动，“陈言，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前段时间我就有些不正常……”
他说完之后又无力的捂着头蹲下来，“我怎么可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我……我有些控制不住。”
陈言眼里有些湿润，他也蹲了下来，拍了拍东修溟的身体:“都会过去的，你只是生病了。”
东修溟摇摇头，一滴殷红通透的血滴从他的眼里掉落:“不是生病，我现在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你看，我现在都会对你发脾气，这么讨人厌，你也受不了的吧。”东修溟吸了吸鼻子，双眼血红的盯着陈言，整个人可怜又无助的像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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