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地念叨着：“老头子，你说这长海胆子也太大了，投机倒把的事他也敢做，这要是被人抓到农场去改造，可怎么是好啊？”
等到整个手都抹完后，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江大山听着她明显欢喜的语气，无奈道：“还不是你惯出来的，从小调皮捣蛋的事他做了多少，哪回都是轻易就把你哄得乐呵呵的，免了一顿好打。”
张桂花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谁让老大从小就聪明又孝顺？你看看他，赚了五块钱还不忘给我买个蛤蜊油。肯定是知道我的手一到冬天就好裂小口，这些小事，他都放在心里呢。”
“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得干活呢。”江大山懒得跟她扯这些儿，反正从来没扯赢过。
“哎，你先别睡，我给你抹点蛤蜊油，你的手不也裂了吗？”
“我不要，别给我抹，油腻腻的，弄得哪都是，赶紧熄灯睡觉。”
张桂花朝他撇了撇嘴，嘀咕道：“当我愿意给你用呢，这是我儿子孝敬给我的。”
她把蛤蜊油放好，把煤油灯熄了，也上炕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张桂花就把擦了蛤蜊油的手伸出来跟江家其他人炫耀：“这蛤蜊油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我每年冬天手都要长冻疮，结果昨天擦了老大给我买的蛤蜊油，今天手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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