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还存在,我没必要在电话里跟她费口舌。
“你没拨错,我也没拨错。”雪莱沉静地回答我:“你不给我打,我也要给你打了。真巧啊。”
她感叹着,却丝毫听不出任何感情。
“你找我有事?”我得继续装。
“你说呢?”她一脚把皮球踢了回来。
“找我有什么事?”我把身子仰靠在座椅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有时间我们见面聊吧。”她说,声音慵懒。
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似乎还躺在床上,也在跟我一样伸着懒腰。
“我在春山县呢。”我说,把手机从左耳移到右耳,用肩胛骨顶住手机,腾出手来打开副驾驶座前的工具箱。
里面空空如也,却干净得看不到半点灰尘。
“没事,你要是忙,我可以去。”她淡淡地说,随即听到她一声尖叫。
我吓得差点摔了手机,对着话筒大喊:“雪经理,雪经理,你怎么了?”
良久,话筒里传来她的呻吟,她似乎十分痛苦,“我摔倒了。”她说,挂了电话。
她摔倒了?我一激灵。她摔得严重吗?摔倒哪里了?她怎么就摔倒了呢?
我茫然地看着车外。雪莱说过自己是个有身孕的人,这一摔,不会把孩子摔掉了吧?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很卑鄙,难道我在渴盼雪莱把孩子摔掉了吗?
再拨过去电话,一直是盲音了。
我呆坐在车里,六神无主。
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柳红艳的。心里一凛,难道郝强又出事了?
忙不迭接通电话,居然是郝强打来的,虚弱地向我表示感谢。说县公安局为他成立了一个治疗小组,局长亲自挂帅,一定要把他的身体恢复过来。
郝强在表示了一通感谢后,支支吾吾半天,问我:“陈镇长,我得了什么病啊?搞那么大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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