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随便一个人动动手指头,我就得粉身碎骨。”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凄冷的微笑,这个笑我只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看她笑过。那个时候她陪着她娘和他大哥,来县委大院为她爹朱仕珍喊冤,在她大哥砸了宣传栏被警察逮起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微笑的。
这是一种无奈的微笑,是一种比愤怒更悲哀的微笑。这种笑,是人的心在滴血的时候才会露出来的笑,是对生活绝望的笑。
“出了什么事了?”李妇联凑过来问:“怎么把我拉进来说事了?”
朱花语似乎显得很羡慕地说:“我没说错啊!李姐,你是有编制的人,就是正式的国家干部,谁想把你怎么样,还得走组织程序。”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就不一样,说白了,我就是个民工。人家需要你的时候,你老老实实干活,不需要你的时候,一脚就能将你踢出门。”
“谁说的?”李妇联愤愤不平地说:“谁敢?告他1
“告他?”朱花语冷冷地笑,说:“就是想告,也找不到门啊!”
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意思,朱花语没有说明白的人,一定是刘启蒙。
“是刘书记来的电话吧?”我问,端起酒杯在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我的话刚落,就看到朱花语的脸上滚落下来两串泪珠。
“你说的没错,就是刘书记来的电话,不但狠狠骂了我一顿,还告诉我,我被春山县解聘了。”
“为什么?”
“明知故问吧?”她哭着说:“还不是因为我送你回来,被人告到他哪里去了。”
“这么点小事,值得上纲上线?”我满不在乎地说:“我会给刘书记打电话。他刚才可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里。”
朱花语停住了哭,淡淡地说:“其实刘书记不解聘我,我也要走了。春山县不是我能呆的地方,我一个小女子,如果不走,还不被他们剥皮吃肉啊。”
我们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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