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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纨绔哭哭(3 / 4)

麻木、冷漠。她不想被这里同化,就只能拼命挣扎。

在陈敷这条纯种咸鱼面前,贺显金同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不认命。

好在咸鱼翻了个身,自己想通了,“算了算了,你想干就干吧,你娘以前也跟我说过,她想开个茶馆子,既帮人点茶又卖茶,一年赚个两三吊钱,自己给自己当伙计和东家...”

陈敷啧了两声,“三两吊钱有啥好赚的,也不嫌累得慌。”

贺显金抿抿嘴。

这小富二代真欠揍。

陈敷使劲伸出脖子,探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陈宅,嘟囔了两声,转头贴向车壁。

按道理来讲,商贾不得骑马,更不能坐轿乘车,这就是著名的“舆担之责”。自汉起对商贾的限制颇多,有“重租税以困辱之”的说法,商人及其后代子孙不得为官、不得名田、不得衣丝、乘车、骑马,到南北宋朝“辱商”风气才慢慢好转,地仍是不能买的,可买商铺及民宅,后世子孙也可读书科举。

坐轿骑马,虽不能,可在这小地方,官府需要商贾的赋税,商贾需要官府的扶持,一来二往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市集打马狂飙、或是宵禁后点灯出行,都可容忍一二。

若真要贺显金徒步走到泾县,那就是山地越野跑加宣城马拉松,属实挑战前先心病患者的极限。

在马车上吃了几个干馕,又在郊外茶铺买了几碗水,算是对付两顿。

小富二代哪里吃过这种苦,疲惫得脸都青了。

临到天黑,拐过护城林,在陈敷一张脸彻底变紫前,终于抵达泾县,车夫一路向东边走,马车外渐渐有潺潺的流水声。

贺显金好奇拉开车帘向外看。

两条河溪,并肩平行。

陈敷有气无力,“这是泾县乌溪的支流,一条尝起来有碱味,适合泡草皮、泡竹子;一条尝起来有酸味,适合做成纸。”

陈敷靠在车壁,给贺显金虚指一枪,“看到那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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