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车窗降下，空气中弥漫着破晓的寒气，车速很慢，慢到她还能看见窗外那些花草上的露珠。抬头看向天际那道隐隐约约的曙光，黎明前的黑暗即将过去，那她人生的黑暗呢？
是否，也即将过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连空气都是尴尬的，当然，对于已经清醒有了记忆的小离来说，还多了一些局促。
她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失心疯了，居然去问章程想不想接吻。她也是第一次那样，他会不会觉得自己随便？会不会去告诉小冉？
好烦哦！
车缓缓停下，章程没有开口，小离也等着他说话。是不舍吗？章程暗暗发笑，好像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也谢谢你在酒吧帮我，”毕竟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小离一脸真诚，“如果你公司有什么不顺利，或者什么系统被入侵，你可以来找我，我不收你钱。”
这已经是她很大的诚意了，她也不是什么活都接的。
章程绷不住了，抖着肩膀笑个不停，最终在小离又气又羞的眼神里刹住车，手指弯曲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及时收回手:“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知道她厉害，可他家公司也不是吃素的。
“不会最好了。”他炽热的眼神让她想跑，当然，脑子那么想，身体也是那样反应的，刚解开安全带要开车门，章程喊住她。
“我送你上去，看你进门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啊？”晃神之际，他已经下车来到她面前，退无可退，再别扭倒是显得矫情了，也就跟着下车，一起上楼。
章程刻意放慢脚步配合她，享受着两人脚步同频的时刻。
直到……她停下。
在看到坐在地上的两个人的时候，小离就已经没了好脸色，一路上的愉悦心情荡然无存。她本来想避开两个人假装若无其事回家，可惜徐好靠着她家的门，她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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