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知先是一怔，继而愉悦地笑起来，“那我可要恭喜北星了。”
顾叶生冷眸看了过来。
沈景知放开顾叶生，示意他随便喝，“喝吧，的确该喝，好好喝一顿后悔酒，省得以后留遗憾。”
顾叶生的声音颇冷，“你是专门过来泼冷水的？”
“这可怪不得我，”沈景知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小口，笑容满面，“你瞧瞧你是怎么对北星的？我记得你们结婚没多久，就不许她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吧？你这种人，能有老婆已经是奇迹了，别奢求太多。”
顾叶生拧着眉，一言不发。
沈景知却没说够，继续道：“而且啊，人家北星以前过得本来就苦，甚至经常去看心理医生，也没见你好好对她。”
“过去不提，我最近事事顺着她，还不够吗？！”
沈景知“噗”地笑出来，“凭什么不能提过去？你说不提就不提？人家照顾下哥哥你都吃醋，就不许人家吃你和言雨缨的醋了？不是我说你，那个言雨缨啊，一脸心机，天天搞事，你还护着，我真是不懂你。”
顾叶生烦躁地阖上眼，良久才道：“言雨缨的父母对我有恩，他们两个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言雨缨能过得好，你让我怎么办？”
“报恩也该有限度，你的行为让北星不高兴了，就是越界了，”沈景知笑道，“你连这都不懂，活该你离婚。”
顾叶生沉默。
“还有，你不想离婚，是真的喜欢北星，还是习惯了？”沈景知道，“如果北星总是和你闹，说明她在意你，喜欢你。如果她什么都无所谓了，看起来听话了，才是最要命的，这只能说明，她对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驻唱歌手正抱着吉他嘶吼，音乐声震耳欲聋。
顾叶生却仍旧缄默不言。
恍然间，他想起与北星的第一次见面。
不是在所谓的学校报告厅，而是在一个开放式的公园里。
那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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