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能怎么做？我还能做到什么？”马越有些惭愧地道，不得不说，她确实习惯了这种直接的利益交换，因为这种方式最省事。
“将心比心，人心换人心，这个道理你应该能懂吧？”陈豪不得不循循诱导。
“似懂非懂。”马越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
“看起来你还没有学会关心别人。”陈豪摇头道。
“我只会被别人关心。”马越叹了口气，也颇有些无奈。这一点，她确实说得没错。其实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她接触的都是强势且强大的长者们，谁需要她的关心呢？
“你没有需要关心的人吗？”陈豪问道。
马越眼神黯然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巴，很想说一个名字，但却放弃了。不是她不能，因为她不敢，因为一想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一条血淋淋的断臂，想到了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老去的、女人的脸。
“马越，你知道你为什么想改变自己吗？”陈豪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问道。
“我，在改变我自己么？”马越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是，想做一个普通人，这就是你最大的改变，证明你想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的活着了。”陈豪说道。
马越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幽黯。
“为什么改变，你给过自己答案吗？”陈豪再次问道。
“我不想知道，只是想尝试一下这样去做。事实上，我一向活得很茫然，没有目标和方向，只是想到了什么，就想去做，仅此而已。”马越吁出口气，沉闷地抓了抓头发道。
“不，水有源树有根，凡事都有因果，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如果没有一个原因，你也不会这样去做。所以，你是有答案的，只不过你抗拒这个答案。”陈豪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马越突然间发飙了，声嘶力竭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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