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顿住。
因为他发觉到眼前好几个人的面色都大为不善,突然觉出话里有很大语病。
低下头,他又叹了一口气,“弟子觉得,二位老前辈应该从长计议,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制对方于死地!否则,只怕要在过之江手上吃亏。”
岗玉仑冷冷一笑道:“好,贤侄,你的话就到此为止吧,我们很领情。”
弓富魁道:“弟子是想……”
“你不要再说了。”白鹤道长冷下脸来道:“这件事我们早已决定了,现在大群人马已来了,没有半途而退的道理。”
弓富魁怅然道:“老前辈,姓过的武技高不可测,但是他并非一无所畏。”
“啊?”这一次插嘴的是古寒月:“他畏什么?”
在这一群人当中,显然的,他还说得上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然而毛病就出在此人过于自负。
“你且说说看!他怕什么人?”
弓富魁道:“是什么人,弟子尚还不知道,不过弟子已可断定有这么一个人……”
“弓师弟,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说话的是一直没有出声的朱龙,也许在现场所有人当中,他算是唯一能够保持理智,而站在弓富魁同一立场的人。
弓富魁看着朱龙,点头道:“是姓过的亲口告诉我的。”
“这个人姓什么?是不是姓童?”
“我不知道。”
朱龙怔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虽然内心确知有这样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武功足可与“冬眠先生”过之江相颉颃。然而此时此刻,他深知已无力挽回师父等一干人急欲与过之江一拚生死的立场。再者,限于他与姓童的之间的默契,他也不便把姓童的这个奇人的一切,向在场各人公布。
他只得默默无言地退了下去。
弓富魁无限凄凉地看向古寒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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