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白了，而林晨雨则十分关注地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
袁天南看着小依提供的资料，还在滔滔不绝：“而这些卖卵子可能引起的危害，做这种买卖的人是不会告诉她们的，不过只要警惕一些，去网上查找就会看到这方面的介绍，这种行为一定对身体健康有损，甚至会危及到生命。就算这些知识听起来晦涩，至少注射激素会引起内分泌失调的情况总该有所耳闻，更何况，这么复杂的手术，她们能放心不专业的黑心机构来做吗？不担心手术感染吗？不担心医疗事故吗？除了这些直观的身体伤害，这样的经历也难免会给涉世未深的她们留下心理创伤。
“每每想起这段难以启齿又不被社会接纳的过去，都是对自信心的摧残，它提示着你时刻怀有羞耻感和自罪感，甚至可能会让你无法跟他人敞开心扉建立真诚接纳的关系，因为再也无法坦诚相对，她们有需要隐藏一辈子的秘密。”
林晨雨听完，忽然醒悟过来，问道：“这么说，小红刚才说肚子疼，是不是已经出现问题了？”
“不会吧？”钟春红被吓得面如土色、嘴唇发紫：“我只是、我只是痛经而已，怎么会是……”
袁天南叹息道：“钟春红，你到现在还想隐瞒吗？有人说，你们这些愿意卖卵子的女生太虚荣，太有贪欲，为了钱，为了物质，什么都能做。但是我觉得虚荣和贪欲不该背这个锅，没有人不虚荣，也没有人无欲无求，但是依然有人懂得管理好控制住自己的贪心，驾驭得了自己的虚荣。驱动她们铤而走险的不是虚荣，而是无知！”
林晨雨点点头，很是认同：“没错，就是无知。无知的第一种表现是，不懂得规划自己的生活，更不懂得把控自己的贪欲。读书时期本该是用来提升学识和能力的输入阶段，但是她们却用来过度消费贪欲，甚至出卖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输出阶段，而这些输出对社会无益也对自己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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