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沈若水你在哪儿，周围怎么这么吵，怎么都是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还没等历牟炀问出这句话来，那边的沈若水突然发出了一声紧张，却不大的，“啊！”声。
“若水，你怎么了？”电话这边的历牟炀突然脚下一踩刹车，正常行驶着的车突然在原地转了半圈，那后面跟着的汽车来不及反应，只听……
“砰。”的一声，后面汽车用力地撞了上来，历牟炀的车头冲像了路边的隔离带上。
“啊！”历牟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牟炀，你怎么了？”电话那端的沈若水听到了不同，她手中拿着的餐盒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那汤汤水水顺着她的衣服，滑落到她裸露的腿上，鞋子上。
忘记了自己是站在那儿，沈若水忽地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她努力的捕捉着电话那端的声音。
历牟炀奋力的从张开的气囊中，抬起了头，紧张地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波，此刻的刘波，鲜红的血顺着头往下流着。
刘波费力地看了一眼历牟炀，挤出一抹苦笑来，有些费力地说：“牟炀，没事，我死不了。”
“牟炀，怎么了？你快说，你怎么了？牟炀，牟炀，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预感到不妙的沈若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电话，失控地站在街的中心，大叫着。
“你神经病啊！想死也别站在这里害人。”路过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站在街道中心，傻子，疯子一样的沈若水大骂着。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咒骂声，惊醒了历牟炀，他想象得到沈若水所处的环境，他忘记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疼，看着前风挡玻璃的白茫茫一片，沉淀了一下心绪，忍着巨疼，沉声说：
“若水，我没事，刚才是身边的一台车爆胎了。”
听到历牟炀这样说话，沈若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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