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响声。
季菡手里的购物袋很重，她一只脚刚踏上别墅大门的台阶，听见这边的动静，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隔着车前玻璃季菡看不清苏沛白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视线如冰刀一般，在她脸上划开一条条血痕，烈烈地疼。
季菡不知道他怎么了，她也是没有心思去猜。
心里乱七八糟，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前男友衣锦归来全世界瞩目，她却灰头土脸混成这个鬼样子，不管是因为怎样的情感，她始终是高兴不起来。
塑料购物袋因为装了重物，将她的手指勒得生疼，季菡顿了一下，才提着往房间里去。
走路的时候，她的背有点弯，像不堪重负的老太太。
她分类将菜放进冰箱，其他东西暂时放在沙发上，花了有一点时间。
出来的时候苏沛白依旧坐在车里，目光冰寒依旧。
季菡低着头，慢慢走出来，绕到后备箱去搬运另外一袋东西。
把袋子提到地上，她思考了一下，沉默着去将苏沛白扔出去的手机捡起来。
别墅院子里的土壤花盆经过特殊处理，雨后初晴花盆表面却是一点湿气都没有。
苏沛白的手机扔出时，砸在柔软树枝上，缓冲之下再落进花盆里，竟是半点问题也没有。
“你的手机。”季菡努力地挤出一个笑来，从窗户里恭敬地递给他。
“你旧情人，要回来了？”
苏沛白淡淡地看了一眼手机，然后抬起头，满眼冰冷地笑意，直接问了出来。
季菡的帽子毛绒绒的，头顶还有一个圆圆的毛球，站在苏沛白的车窗外，精致的眉眼，璀璨夺目，胜过满院子的光。
她的眉头轻蹙，只一瞬便恢复表情，也不接他的茬，只坚持地将手机拿着，递给他更近一些。
“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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