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是个精神病。
林梦佳禁不住靠近唐峰，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是鬼？”说到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安静的会议室内，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张主任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是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林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其他人的私语声越发地高了起来，高得几乎能让林梦佳和唐峰都清楚地听到。
“我没有看到，”唐峰的声音很是低沉，目光落在三楼的窗户上，“可是我听到了，哭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就在那个房间里面。”
议论声截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每个人脸上目瞪口呆的神情。
唐峰看向张主任：“那个小女孩，也是自己捐赠遗体的么？”
“小，小女孩，没，没有……没有小女孩。”张主任连连摇头，可是脸色却是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我们这里，只有一名老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妇女。”
“有。”秦小曼忽然开口：“前段时间深大给我们捐赠了一批教学物质，其中就包括一个小女孩的遗体。”
唐峰的目光转向秦小曼：“小女孩，也是自愿的么？”
秦小曼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是他的父母捐赠的。”
“那她自己，便是不愿意了？”
秦小曼脸色显得很是为难，半晌，才回答：“当时她已经去世了，恐怕任何人都无法知道她自己的想法了。”
“那我可以告诉你们，她是不愿意的！非常不愿意！”唐峰的声音之中，透着愤怒与悲伤，“做大体老师，的确是一件高尚而伟大的事情，可前提是这是本人的意愿。违背本人意愿，让自己亲生女儿在死后要承受这样大的痛苦，产生如此强烈的怨念，这样的父母，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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