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言渊非常听话,任由柳若晴扶着他,往床靠着,原本模糊的神智,也开始一点一点地清醒过来。
看到柳若晴真实地坐在自己面前,言渊的眼底,终于染了一丝笑意,虽然苍白,却萦绕着明显的狂喜之色,双眼一直紧盯着她,没有片刻移开。
柳若晴没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将他扶好之后,转身回到桌前,将放着的那碗药给端了过来。
一边用勺子搅拌着还有些烫的药汁,一边对言渊道:“这是师父给你开的清除你身余毒的药,赶快喝下。”
说完,她的视线,从药汁移到言渊的脸,这才注意他澄澈的目光,正幽幽地望着他,眼底,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灼热。
柳若晴的心,微微一悸,神色淡然凛下,刻意无视了言渊的目光,道:“快把药喝了吧。”
她刻意避开了言渊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言渊没有出声,只是微微抬起手,冰凉的指腹轻轻在柳若晴的脸拂过,轻笑,气息有些微弱,“不是说讨厌我吗?昨晚怎么还为我掉眼泪了?”
柳若晴端着药的手,颤了颤,手背,还洒出了几滴药汁。
“你脑子被毒傻了吧,我什么时候为你掉眼泪了?”
柳若晴敛着眸子,口是心非地反驳道。
言渊也不生气,眼底噙着淡淡的微笑,柳若晴已经将药递到了他面前,“不想死了快喝。”
她的语气,有些冷硬,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心疼言渊。
言渊没有动,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在柳若晴不自在的眼神,陡然开口道:“你喂我。”
柳若晴拧起眉,还没等她开口,言渊下面那句话又淡淡地传了过来,“像次那样。”
嗯?像次那样?次是哪次?
柳若晴一愣,眼底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后,再看言渊此刻萦绕在他脸那带着一丝丝贱贱的笑意,陡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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