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的灵堂，挂着一个年轻女孩子的遗像，从照片上看，是一个漂亮清秀的女孩子。
几个道士在灵堂前吹吹打打，嘴里唱着悼词。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妇女，一个中年，四十多岁的样子，蒋苗苗的母亲，唐文秀；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就是蒋苗苗的奶奶，卢玉芬。
两个妇女都是蓬头垢面，两眼空洞无神，脸上布满泪痕，嘤嘤哭泣，看上去憔悴不堪。
在她们身旁，有几个妇女劝慰她们。
中年男人兴冲冲的跑到卢玉芬面前，大声报着喜讯：“卢婶，你别哭了，你外孙回来了！”
卢玉芬抬起头来，泪眼朦胧：“春旺，你傻了，我哪儿来的外孙呀，我只有一个孙女，我可怜的苗苗啊……”
老妇人悲从心起，又号啕大哭起来。
“卢婶，你外孙真的回来了！”
这时，钱多多、钱振坤、朱凤仙走进了屋子。
“妈！”
虽然时隔二十年，钱振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曾经的丈母娘，冲到她面前，叫了一声。
“外婆！”
钱多多激动不已，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妇人的面前，咚的一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卢玉芬跟唐文秀都愣着了，站起身来，怔怔的看着钱振坤跟钱多多。
“妈，我是钱振坤呀！”
“钱振坤？”老妇人直愣愣的瞪着他，“你真的是钱振坤！姓钱的，你把我女儿害死了，你现在还来干什么？”
老妇人激动而愤怒的叫喊起来。
钱振坤也直挺挺的跪了下去，低着头，十分内疚的道：“妈，对不起！我对不起晓云，我也对不起你们！二十年了，我都没来看过你们……”
朱凤仙站在他身旁，也低着头，不说话。
老妇人指着钱振坤：“你滚出去，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们！我恨你！我们全家人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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