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蟹一愣。
“我现在有了一个新老板。”大仔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车，道：“看，这车是老板给我的！”
高蟹有些茫然。
“我那个老板，你估计也听过，钟老大！大生意！”大仔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人都知道，为人义气，混得开，你看我，这才跟着干了两票，买车了……”
钟？高蟹眉头一皱，想起一个人来。
“这……”高蟹一把拽住了大仔，“你怎么能……”
如果说高蟹他们之前熬鹰溜狗，欺男霸女，街头混混，勉强算是灰色地带，人嫌狗憎的话，这位钟老大真的算是黑色人物了。
他的那些生意，哪个沾了，都是杀头的罪过啊！
“嗨，蟹哥你别矫情了。”大仔嗤笑，“咱们这些人，不干这个干啥？”
“你看看当年那些人，小飞我还小两岁呢，前两年开豪车了。小豪呢？身边女人一天换一个……”
“你怎么不说，今年秋天小豪要被枪毙了呢？”高蟹怒了。
“枪毙怎么了？过两年风光日子，也总好过一辈子这么窝窝囊囊！富贵险求，说不定能给老娘留个养老钱！”大仔慷慨激昂，“你这么窝窝囊囊的混下去，算是活着又怎么样？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你又能干什么？蟹哥，你这眼瞅着三十岁了，再过二十年，光棍一条，无儿无女，算是活着又能咋样？还不是等死？贱命一条，丢了又怎么！”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高蟹看向了身边其他的兄弟。
“我……我们想听蟹哥您的……”几个兄弟瑟缩道。
一方面，是刀头舔血的亡命生涯，一方面，是注定沉沦的底层人生。
该怎么选？
“蟹哥你别挣扎了，整天混的没点人样，有意思吗？这个狗屁社会，我是看清楚了，你规规矩矩的，一辈子也别想混出人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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