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逐渐氤氲。办公室里的味道，也变得有些刺激。
顾甜心不知道是被血腥味刺激了，还是被自己开枪打伤了莫廷晏吓得，亦或者是因为孕妇的妊娠反应，她忍不住发抖作呕想吐。
抬手捂着自己的嘴，跑到了一边。
胃里翻江倒海，她狂吐不止，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身子没有一丝力气，她颓然的坐在地上，半天都缓不过来。蜡黄的小脸上，带着两行眼泪。
她带来的人，去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的递到顾甜心的手里。
“小嫂子，漱漱口，缓一缓。”
别说顾甜心，就是他们，看到顾甜心真的动了手，也吓了一跳。
他们是军人，见惯了枪林弹雨，可是再多的枪林弹雨，都不如那一枪来的刺激。
虽然不是要害，但毕竟是伤了人。顾甜心一个从来没动过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够有这个胆子，超出他们的预料。
顾甜心小脸蜡黄，她僵硬的笑笑，缓缓将水端过来。
她端着水，手不停的抖。
她怕。
不过，现在不是怕的的时候。
努力压抑下自己狂跳的心，她听从身边人的话，喝水漱口。不过，也只是漱口，所有的水清过口腔后，她全部吐了出来。
莫廷晏的地盘上，所有的东西都危险，她不想冒险。
漱口过后，顾甜心让身边的人扶着，她缓缓的走到莫廷晏的身前。
“莫廷晏，谢谢你教我。这个成果，你还满意吗？”
身子被控制，莫廷晏根本没有机会去处理伤口。即便不是要害，可不代表他不疼。
看着顾甜心，他恨不能吃了她。
“顾甜心，你最好今天就弄死我，否则，这笔账我一定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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