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握着被子的手，不停发抖，似乎在忍耐着怒气。
顾浅感觉得到，林母对程愫有着很大的敌意，但是原因却一直没有说。
顾浅也不忍心了，甚至反省起来，自己这样把一切都摊开，到底是对是错。
毕竟林母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
“阿姨，您没事儿吧。”她又上前，扶着林母刚才因为愤怒而坐直的身体，让她靠着后面的软枕头。
“抱歉，我……”
“不用抱歉，顾小姐。”
林母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自己尽量平静，这才开口，“顾小姐，谢谢你，今天你来，能告诉我这些，我非常感激，至于那个程……”
林母正要说下去，却听到外面敲门声。
“太太，陆先生说要走了，叫顾小姐下楼。”
顾浅赶紧起身，跟林母告别，“阿姨，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等有机会我再来看您。”
她又看了呆坐在一旁的林芷，张了张嘴，又道：“林小姐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还可以来找我。”
顾浅也不知道，刚才林母说过的拍摄，还能不能拍了。
但是林芷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帮忙。
只要不是过于疯狂的，要给没有犯罪的人安一个罪名，或者让她帮着逼赵明礼结婚，别的都好说。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林芷虽然看着咋咋呼呼，但是内心深处是一个敏感又温柔的人，甚至，还有点儿自卑的感觉。
顾浅虽然没有林芷相同的经历，但是这种感觉，非常熟悉。
如果没有陆御铖的帮助，恐怕她现在跟林芷一样。
现在看到林芷的颓废，让她生出了恻隐之心，非常想要帮助林芷。
林芷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流泪。
但是林母却握着顾浅的手，郑重道：“谢谢你，顾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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