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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胡说(2 / 4)

,我们一见面就骂《明日天涯》,一面叽咕一面往下看。

顾明道的小说本身不足为奇,值得注意的是大众读者能够接受这样没颜落色的愚笨。像《秋海棠》的成功,至少是有点道理的。

把路易士和他深恶痛疾的鸳蝴派相提并论,想必他是要生气的。我想说明的是,我不能因为顾明道已经死了的缘故原谅他的小说,也不能因为路易士从前作过好诗的缘故原谅他后来的有些诗。但是读到了《傍晚的家》,我又是一样想法了,觉得不但《散步的鱼》可原谅,就连这人一切幼稚恶劣的做作也应当被容忍了。因为这首诗太完全,所以必须整段地抄在这里……

傍晚的家有了乌云的颜色,风来小小的院子里,

数完了天上的归鸦,

孩子们的眼睛遂寂寞了。

晚饭时妻的琐碎的话——几年前的旧事已如烟了,而在青菜汤的淡味里,我觉出了一些生之凄凉。

路易士的最好的句子全是一样的洁净,凄清,用色吝惜,有如墨竹。眼界小,然而没有时间性,地方性,所以是世界的,永久的。譬如像:

二月之雪又霏霏了,

黯色之家浴着春寒,

哎,纵有温情已迢迢了:

妻的眼睛是寂寞的。

还有《窗下吟》里的

然而说起我的,

青青的,

平如镜的恋,

却是那么辽远。

那辽远,

对于瓦雀与幼鸦们,

乃是一个荒诞……

这首诗较长,音调的变换极尽娉婷之致。《二月之窗》写的是比较朦胧微妙的感觉,倒是现代人所特有的:——西去的迟迟的云是忧人的,载着悲切而悠长的鹰呼,冉冉地,如一不可思议的帆。

而每一个不可思议的日子,无声的,航过我的二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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