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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父子(2 / 8)

简洁 也就是决心。她用标准的电报语体表达了决心的深思熟虑性与不可变动性, 随后便默然了。她在沉默的过程中汪了一双泪眼,她用那种令人怜惜的方式 打量丈夫。老马有些意外,一时回不过神来。老马用四川话说:“离婚做啥子么?我那(哪)个地方对不起你了么?”妻子听了这话便把脑袋侧到卫生间的里口,她用近乎控诉的语调失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生活对不起 我。——这个鬼地方,我的大腿都岔不开!”老马的住房只有十七个平方, 小是小了点,可是把大腿岔开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老马不说话。知道她在 外头有人了,要不然也不会把骆驼牌香烟抽得这么姿态动人。这个女人在外头肯定是有人了,这个女人这一回一定是铁了心了。女人只有铁了心了才会置世界人民的死活于不顾。 老马很平静。老马在大病过后一直惊奇当初的平静。他走到妻子身后,接过她手里的烟,埋了头只顾抽。后来老马抬起头,像美国电影里的好汉那 样平静地说:“耗(好)。龟儿子留哈(下)。”

儿子留下了,妻子则无影无踪。老马在生病的日子里望着自己的儿子马多,想起了失败,想起了马拉多纳输掉了一生。失败的生活只留下一场查不出的病;失败的婚姻只留下孩子这么一个副产品。其余的全让日子给“过” 掉了,就像马拉多纳“过’‘掉那些倒霉的后卫。

老马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儿子不能。儿子是老马的命。老马在离婚之后对儿子的疼爱变得走样了,近乎覆盖,近乎自我,近乎对自己的疯狂奴 役。老马在醉酒的日子多次想到过再婚,老马的岁数往四十上跑了,正处于 一个男人由“狼”而“虎”的转型期,身体内部的“虎”、“狼’每天都在草 原上款款独步。它们远离羊群,饿了肚子,时刻都有冲刺与猛扑的危险性。

它们和“红杏枝头”一样危险,稍不留神就会把羊脖子叼在自己的嘴里了。

那可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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