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充满怒火的脑海顿时清醒，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上千双眸子，带着森然杀机的望着他。
张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他明白刚才若是自己因怒将老卒杀死，那么今天一场哗变是不可避免了，在场的士卒，不将他剁成肉泥，恐怕不会誓不甘休。
张合冷哼一声，将指着老卒的利剑收起，口中道：“一群贪生怕死的孬种。”
大风吹起，雪白的冰花夹杂着殷红的血液，从老卒充满疲惫和血痕的脸颊上拂过。
老卒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们是孬种？”
张合张嘴就要说是。
刘子科狠狠拉了他一把，沉声道：“不比多言，尔等既然想离去，那就离去吧。”
张合不解其意，但随即就看到，不少士卒捡起了雪地上的长矛兵戈，眼神冷漠的望着他，分明就是即将拼命的架势。
张合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颤，再也不敢多言。
老卒淡淡一笑，负手而去。
他身后上千士卒鱼贯而出，跟随在他的身后，路过刘子科的身边时，有桀骜之辈冲他咧嘴笑。
“老子可不是孬种，大统领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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