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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寄诸石匮传后世(7 / 17)

京的福王,张岱则是深不以为然,更以史学评断,拒纳福王于本纪;张岱评论福王既“昏瞆”又“鲁莽”,起用天下至恶奸臣把持小朝廷,是以“仅列世家,不入本纪”。福王就像是以砒药毒虎之人,“不知己之食砒先,自溃裂”。

至于短暂在绍兴监国,尔后多年亡命在外,却“薄晓琴书”的鲁王,该给予什么评价?鲁王除早年贪图逸乐,并无其他明显特点。张岱基于自己短暂随侍鲁王的经验论道:“鲁王见一人,则倚为心膂;闻一言,则信若蓍龟:实意虚心,人人向用。乃其转盼则又不然;见后人,则前人弃若弁毛;闻后言,则前言视为冰炭。及至后来,有多人而卒不得一人之用,闻多言而卒不得一言之用。附疏满廷,终成孤寡,乘桴一去,散若浮萍,无柁之舟,随风飘荡,无所终薄矣。鲁王之智,不若一舟师,可与共图大事哉。”

在如是纳贿、贪婪、昏聩的气氛里,像方国安这类军阀反而迅速窜起擅权。方国安个人虽给张岱与家人带来不幸,张岱对他的描述却出奇公允,虽然开场听来略为刺耳:“方国安,字磐石,浙江诸暨人。少无赖,逐樗蒲、淫酒,使气搏人,里不齿数。至私牵其族人耕牛贸之,为牛主所觉,于是族人共逐之,不令即祖祠。国安野走从军,隶宁南侯左良玉下……自卒伍起,历管军。”

在简述自崇祯十二年(1640)起,方国安在倥偬十年间所参与的战役之后,张岱提出对此人的评价:“国安不识字,凡有移会,使人旁读之,所改窜多合文理。当至危不惧,谈笑自若,赏罚严,常悬大金,使人上巵酒为寿,不惜也。犯者副将以下不假,进以奇计,率不解,其卒工对搏,而走险击虚诸法。无所事尚气,故其部傲不下人。”

张岱须决定《石匮书》要纳入多少亲友事迹,《石匮书后集》也是如此。张岱并没有刻意为之,而是在《石匮书后集·妙艺列传》重复二叔张联芳与陈洪绶在《石匮书》的简要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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