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很可能采取过激行为，那就后患无穷了。厂领导觉得牛二愣的话有道理，经研究推翻了原先的决定，采纳了他的建议。孙六对牛二愣感激涕零，发誓一辈子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后来拖拉机厂倒闭，工人解散，大家各奔东西，牛二愣再没和孙六见过面。
孙六见到牛二愣显得很高兴，拉他到一家酒馆喝酒。言谈话语透露着财大气粗的气势。牛二愣心想，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年那个差点被开除的卑微小人，如今竟然是挺胸腆肚的老板了，自己却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堵得慌。
孙六对牛二愣很热情，斟酒搛菜一口一个大哥叫着，让牛二愣的自尊心得到少许满足。二人吃饱喝足，孙六又打手机叫了泥鳅、丁老大两个人，在酒馆开了房间打麻将。
牛二愣不想在孙六面前显示出穷困潦倒的落魄样子，说出来时匆忙身上没带钱。孙六打开随身带的密码箱，顺手抓出一捆嘎巴新的票子拍到桌上说：“这一万块钱算我借给大哥的，赢了你拿走，输了算我的。”
孙六的慷慨让牛二愣有几分感动，他不好再拒绝，只得入场。一开始牛二愣手气出奇的好，几圈儿下来，票子像风卷落叶一样飞到自己怀里，不到半夜，本金翻番。还掉孙六的一万，自己还剩一万多。孙六趁机奉承牛二愣，说他贵人福相，出手不凡，将来必是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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