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仙冲王海燕赔着笑脸说：“大夫，这是菊叶她男人。”
王海燕斜牛二愣一眼，声色俱厉地说：“他也算个男人？他老婆病成这样他干吗去了？老婆刚做完手术，就找到病房大闹，这也是个男人？畜生不如！”
菊叶看牛二愣的狼狈样，有些不落忍，她想替二愣子申辩几句，刚一开口，就被王海燕冲了回去：“你不要说话！出院后你家的事我管不着，在这儿你是病号，我要为你负责！”
何凤仙一看势头不妙，赶紧拉二愣子一把说：“咱走吧。菊叶，你好好养病，过几天让二愣子再来看你。”
“用不着，你们要是再来骚扰我的病人，别怪我不客气！”王海燕把他们赶出屋，随手关闭了病房门。
石榴端着一盆热水走进病房，给菊叶擦脸洗脚，看妈妈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意逗她开心：“妈，海燕阿姨性格真好，敢爱敢恨，眼里不揉一点沙子，多爽！”
菊叶看着女儿：“是你把她找来为妈妈出气的吧？”
石榴说：“那天他把你气得昏死过去，差点抢救不过来，他还有脸来！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我眼里他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石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咋说，你爹也是个男人，你总得给他点面子吧？再说，还有你大娘呢，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大老远来看我，一口水也没喝，你就让人给轰出去了，妈这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儿。”
石榴不服气地说：“我大娘也是来为他说话！好像你来做手术没跟他商量就不对了。”
“这事妈是觉得缺理。”
“缺啥理？要是跟他商量这手术还能做成吗？我跟他说过多少遍，他理都不理。凌云婶好言好语跟他说，他声都不吭。涌泉叔倒是想好好跟他商量，他连家门也不让进，一句正经话都没有。现在你把手术做了，他们倒来挑理了？妈，你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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